上海时装周 独立设计师们追求轻巧有趣国内

全球时尚品牌网 / 鬼手 / 2014-04-16 09:38:17

  没有北京饭店的“气派”、没有798的“大场子”,在上海新天地里搭起帐篷的“上海时装周”却被认为比起北京时装周“时髦许多”。

   大家想当然的认为这里的独立设计“多”:邱昊、班晓雪、吉承、何艳、张达、上官喆、万一方、郭一然天……这多么?比起近50场的走秀安排,这只占 1/4。北京也有一块独立设计师的自留地,高扬、王培沂班晓雪等等独立设计师也能搬出来撑门面,班晓雪3月在北京的秀可比上海华丽许多。

/

  上海这区区几位着实算不上多。但,上海时装周的“独立设计师们”却有种“反骨”,追求轻巧有趣,与北京时装周那种着力营造“宏大叙事”成反比。

   在周日刚刚结束的上海时装周独立设计师单元“栋梁一日”之后,几位设计师的作品摆出来,才知道“上海时装周”是和北京两种气质:北京时装周上祁刚、王玉 涛那种追求的“气势磅礴”在这里被消解掉了,张达、何艳、上官喆在做的是一些“玩笑”,一些“反时尚”、“反消费主义”、“反主流价值”的东西。这些气质 是属于小众、体制外以及个人的。他们把穿衣服与个体经验联系在一起,把秀场当做游戏,用戏谑、调侃、反思来进行时装表达,与如今大众趣味的那种“奢侈与上 流”感背道而驰,与“爱慕内衣开场秀”那种土豪式的价值观划清界限。同时,他们被追捧、被一票难求、被称赞,这是上海时装周难能可贵的。

  张达“没边”:长棉袍、橡胶手套与人字拖里的反消费主义

/

   在“没边”的秀场前,投影一直播放21世纪初香港RAP乐队软硬天师的成名曲“川久保玲大战山本耀司”。这首粤语歌讨论的是奇怪的都市时装消费文化:人 们节衣缩食去买一大堆不知所谓的奢侈品时装,一位自己能够变得有品位,俗称“装逼”。这也是“没边”这一季所要呈现的时装另一面。

  在 “69代”的设计师张达身上,他把个人品牌“没边”演绎成诙谐“没流儿”。在民谣歌手花粥带有强烈性暗示的京味饶舌中,让一众素人模特穿着最不高大上的衣 服登上T台。那些像民国时代的粗陋的长棉袍、那些和风棉外套、那些塑料人字拖以及路边炸油条大妈的橡胶手套组成了他的新一季系列。这与“川久保玲大战山本 耀司”的“物质主义”大相径庭。

  张达,这位担任爱马仕品牌“上下”设计总监的直男,似乎对“奢华炫耀”有种天生的排斥。他在接受采访时 明确表示,他对“人工氛围烘托出的高级感”没有兴趣,他希望做穿起来舒服、没有心理障碍、有平民感的衣服。他请普通人穿,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知道这些衣服 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对于“这个系列没有曲线美”,他则认为热爱“S型身材”是一种“被西方审美统治”的后遗症。他对女性曲线的审美逻辑体现在稍稍修饰的腰部细节上,这是一种东方式的情结。

  上官喆:把“不正常”拿给你看

/

  这是上官喆和陈天灼的第二个合作系列。在开秀之前,这场的黄牛假票就炒到了300元一张,全上海的潮人们都想来争睹上官喆。

   不过,上官喆交出了一份什么样的答卷呢?上官喆说,他就是喜欢青少年亚文化。他用SM橡胶器具、涂鸦着勃起生殖器的衬衫、写着脏话的裤子、画着《南方公 园》性爱图片的卫衣以及日本原宿系的混乱色彩构成了这个系列,他们用“极不体面”、“极为低俗”向“上流”、“精英”、“正常”挑战。

   这种反主流趣味,在同一天的张达身上是深思熟虑和有控制的,在上官喆和陈天灼身上则是感性和冲动的。他们把这种“反主流”当成一种游戏,一种玩乐,他们不 准备对“惊吓”进行善后:他们就是要男模穿得花枝招展扛着大旗出场给台下一震;他们就是要让穿得花红柳绿“极不得体”“极不正常”的男模身上印上“上流” “正常”;他们就是要穿粉色的男模出场进行暧昧互动;他们就是要把娘炮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就是要两个头戴假发套的男模手牵手出来压轴,还要像女生那样捋 头发……他们要给“体面”的精英一点颜色看看。不得不承认,陈天灼那种北京胡同串子范儿的“街头亚文化”对上官喆发生了非常大的作用,从图案印花到 fitting确定look,甚至模特走位,陈天灼都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

  当《南方公园》的“mother fucker”这首歌作为压轴音乐想起,其实上官喆和陈天灼在说:“装逼范儿们mother fucker!”虽然这些羞辱性的服装充斥秀场,台下所有人都乐翻了,谁被骂了也并不自知。

  何艳:用现代舞展示“不跟潮流”的设计师

/

  夹在两位重口味直男设计师的秀场中,何艳的时装发布就像教堂一样干净,没有logo、没有多余装饰,白墙白地……但这并不表示她的秀场很乏味。她用已故现代舞宗师Pina Bausch的名剧《社交场》作为秀场展示的雏形,并博得满堂彩。

  她像张达那样没有选择职业模特,只是她找来的朋友都是跳现代舞的。她这一季没有像之前一样制作日装,而是选择了礼服。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社交是一种负担,人们在社交场上会感到无助和失措,何艳的礼服也许为这种无助和失措提供了一件武 器,让他们穿上了铠甲。

  她认为自己从不“跟随潮流”,与其说这个系列是一个时装发布,不如说这个系列是她为这个舞剧定制的礼服,她希望这些衣服在运动中不会妨碍身体。作为一个女设计师,何燕的衣服有着一种东方的审美趣味,比如胸围比较紧、给乳量不大的女性穿……等等。


阅读延展